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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朋友孙仲旭走了

作者:habao 来源:未知 日期:2016-10-7 9:53:52 人气: 标签:麦田里的守望者好词
导读:导读8月28日,曾翻译《一九八四》、《动物农场》、《麦田里的守望者》、《门萨的娼妓》等37部文学作品,年仅41岁的青年译者孙仲旭先生,因抑郁症辞世。十几年来,孙仲

  导读8月28日,曾翻译《一九八四》、《动物农场》、《麦田里的守望者》、《门萨的娼妓》等37部文学作品,年仅41岁的青年译者孙仲旭先生,因抑郁症辞世。

  十几年来,孙仲旭先生出于个人喜好,用业余时间翻译了近乎与年龄数等同的译著,译文优美流畅,深受广大读者认可。他突然辞世的噩耗,令许多读他译作的普通读者、作家、翻译家们哀恸,人们纷纷借助微博、微信、豆瓣表达哀思。

  对于无数爱好文学的人来说,无论是否谋面,孙仲旭先生就是那个为我们默默烹饪精神大餐的朋友。而今,这个朋友,舍弃了我们,独自远行……

  翻译奥威尔两度落泪

  在谈到为什么要重译《一九八四》时候,孙仲旭曾说是1998年受王小波的影响,读《一九八四》成了他“终身难忘的经历”。“然后在1999年秋,我有机会到美国短期学习。在当地书店里,看到奥威尔名下除了《一九八四》和《动物农场》,还有其他不少书,但怯于昂贵的书价,我只是随便拣了本小说《上来透口气》。没想到在回国后,当我读起这本书时,却对这本写于六十多年前的书(原著出版于1939年)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于是,在无人约译的情况下,用我那比之现在更加稚嫩的译笔开始翻译它,想把这本在国内被忽略的佳著介绍进来,丰富人们对奥威尔的阅读。

  “后来的事情竟十分顺利,我把先译完的一章头一次投给了文学翻译杂志《世界文学》,不久收到编辑老师的信,让我再多译一些。后来在我译完并寄去后,得知这本杂志竟有意刊登整本书,不过我的译稿当时在译林出版社也走了好运,已被接受,于是《世界文学》在2001年初选登了一半。译林后来又约我重译《一九八四》,准备和《上来透口气》一起出。一开始,我顾虑董乐山先生的译本珠玉在前而有些犹豫,后来在编辑老师的鼓励下我终于译了出来,但进度比译《上来透口气》时慢了许多,主要原因就是这是本非常压抑的书。坦白地说,译这本书的过程中,我曾两度落泪。当然,有一个原因是我目前业余从事文学翻译,译的都是我真正喜欢的书,所以在感情上比较投入。”【详细】

  为《麦田里的守望者》翻译了五个版本

  至于《麦田里的守望者》的重译过程,更具“个人偏好”:“《麦田里的守望者》是我译的第一本书,按出版顺序却是第10本,它的出版对我而言,有一种‘圆满’的感觉。19年前我在大学期间就读过这部小说的原版,并一直认为它是对我影响最大的小说。毕业后我买到了施咸荣先生的中译本,但直到1999年元旦,我才把这本书装进背包,作为去郊区爬山时的读物,然而一读之下,我萌发了自己重译一遍的念头。恰巧有朋友从国外带回原版,我马上利用业余时间开始译。这个译本完成后,在我手里已经放了六七个年头,一开始翻译靠的是热情,后来随着自己翻译实践的积累,每隔一两年,都会觉得需要再修订一遍,于是在我的电脑里,已经有了五个版本,平时也会对译文进行小修小补。在等待这个译本出版的期间,我还成为了《塞林格传》的译者。可以说,《麦田里的守望者》是我第一次从事文学翻译,却没想到给自己所谓的文学翻译生涯开了个头,并一直坚持下来,而且还会继续翻译下去。我无心插柳翻译《麦田里的守望者》,却无意给自己的人生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

  字未确心难安:“翻译是个体力活”

  (文/孙仲旭)我谈翻译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这次谈的是目前我译一本书时的工作程序,这也是随着自己的翻译实践,而演变成这个“流程”的,不惴愚鲁地写下来,希望对有志于翻译的朋友多少有些参考作用,高手看到,或者可以暂时忍一忍笑。

  1.原书要先看一遍。我也知道傅雷前辈声称“一本书不看十遍决不动手”,但是就我个人来说,看十遍不仅出版社等不及,自己也会先看出毛病。

  2.用A4纸把全书复印一遍,在行间、页边草译,用的最多的是陆谷孙先生的《英汉大词典》,疑难词先记下来,妙手偶得的译法也记下来,存疑的如果暂时不用解决,可以留个问号。我觉得草译很关键,这一遍越细致、记下的东西越多越好,以后就会轻松一点。在这个阶段要很有耐心,不用着急在电脑上开始译。

  3.看着草译,在电脑上译,之前还要再看一下草译,尽量在看这一遍时多记点东西。这时对于疑难的地方,就会用到很多资源,如各种词典、网络、智囊朋友等等。

  ……

  斯人已去,此地空余哀思一片在孙仲旭先生生前的微博、豆瓣主页上,至今还呈现着他对生活的热爱、对家人(尤其是对儿子Mickey的关爱)、对翻译的钟情,谁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给朋友给读者创造光明和精神食粮的人竟突然辞世。或许,留下一个背影给世界的孙仲旭先生,更难以想象到,这几天网络上对他的哀悼以及纪念,几乎覆盖了整个文化圈和媒体圈的话语版面。

  作家阿乙说,“读过孙先生五六本译作,受益很多,广州见过一次,谦卑之人,就活在书本上吧。”

  作家荞麦说:“大概越自省的人活得越痛苦,但您翻译的书还有写过的字,都会留下来。”

  章诒和说:我刚认识了你,而你离开了我。

  出版人楚尘说:“希望不是真的,我们的两本书刚刚译毕,还说非洲回来找机会相聚。”

  网络红人@不加V说:看了大家的叹息,才知道孙仲旭翻译了大部分文艺青年的精神食粮,且以他们喜爱的风格。可是,翻译的稿费一向很低,低到他只能兼职去做,却因大家的喜爱,而无法放下这份工作。你知道这感觉吗,别人都在做更省力来钱更快的事,而你为了别人的附庸风雅在做最贫穷最艰难的事,他们只是叫好,忽略你的生存。

  青年学人@罗不特说:大学毕业后很少读小说,外国小说更是少得可怜。莽莽撞撞中翻译《革命与战争中的西南联学》,经常上孙仲旭先生的博客学习,还曾冒昧去信讨教,得起指点。同时悉心拜读他译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折服不已。刚刚得知孙先生因抑郁症辞世,晴天霹雳,难以置信。惟愿逝者安息。

  豆瓣@瘦瘦说:孙仲旭也好,张晖也好,即便他们对译者与学者的境况有过抱怨,他们的猝然离世还是偶然事件,与译者或学者受压迫的境况完全无关。过于集中在这方面的讨论确实不够尊重逝者,因为他从来不是为了钱而去做事,只为抗击虚空,否则怎么可能译出37本书?如果只是为了收入,他首先不可能做文学翻译,其次不可能有动力去翻译那么多种书,最后也不可能以一种用力到都让我觉得有些笨的方式去译书。你们都看过他发的译稿照片。他只是在抗击虚空而已。

  法语翻译家余中先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很喜欢孙仲旭的译文,给他做过编辑,一直以为他很年轻,很有为。前年年底还去广州跟他一起逛街吃饭。愿他安息。”

  (文/作家阿丁)与朋友喝酒之后,上楼喝茶。宾宾刷微博,说了个晴天霹雳。

  翻译家孙仲旭辞世。据悉是抑郁症,也就是说,自杀。

  这个夜晚注定难熬了。因你的死。

  活着不是比死更难吗?爷们家不是应该选择难事而不是简单的事去做吗?

  这是我惊闻此事后想说的。

  没有几个人没想到过死,我也不例外。可我到底是个恋世的人啊,我的理智总是会提醒我,没有什么熬不过去的,活着最难,那么就选择活着。

  是的,我还没活够呢。还有好多字要写,还有好多亲人要爱,还有好多机会去堕落。

  我还没去过非洲呢,你总是发那些非洲的照片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吗?

  福克纳得知海明威自杀后,说了句令人心脏一颤的话。他说:我不喜欢一个走捷径回家的人。

  仲旭兄,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可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只是不喜欢你以这种决绝的方式离开。可我知,谁也没有权力苛责你。你的世界没有人能探知。

  作为未曾谋面的朋友,我们聊过很多。可我现在已经不敢去翻你我之间的私信了。我跟你表达过我对译者的尊敬,我这半生撒过很多谎,可那些话是真的,因为那出自感激。我说我尊重译者,视翻译家为师,一个没有阅读原著能力的写作者,他的老师必定是双份的,比如胡安鲁尔福与屠孟超教授;比如毛姆与傅惟慈先生;比如理查德耶茨和你,孙仲旭。

  所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果仁刊发的你的三篇稿子,皆是千字五百的稿酬。这笔钱也难说多,但于此时此世,还算稍稍匹配你为之付出的心血,以及译者本应有的尊严。

  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最喜欢的你的译本,不是《有人喜欢冷冰冰》,不是伍迪艾伦的《门萨的娼妓》,不是《一九八四》,不是《麦田守望者》,也不是耶茨的《恋爱中的骗子》,而是伊恩麦克尤恩写给孩子们的,《梦想家彼得》。那是我给女儿的最佳推荐,那孩子超级爱这本书,读得手不释卷,那么坐不住的,小猴子一样的女孩,却能安静地把你的译作读完,且不止一遍。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想让你骄傲一下,想告诉你,你与伊恩麦克尤恩一起,为孩子们干了件多么重要的事。

  她知道了这消息。爸爸,我很伤心。她说。

  我的朋友,作家黄孝阳说,“我们一直希望文学能够帮助自身抵御现实中那些痛苦的匕首,能带来玫瑰与夜莺的叫声”——可是“受过文学滋养”的你,却依然弃世,为什么?>【未完,点击阅读全文】

  (《发呆日记-孙仲旭》文/作家阿丁,来自微信号:ading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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