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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始了:茅盾文学得主们如何写小说开头

作者:habao 来源:未知 日期:2019-1-13 5:23:11 人气: 标签:好的小说开头
导读:在阿摩司·奥兹看来,故事的开头是应该细读的,它是作者和读者之间的契约。于是,他在《故事开始了》一书中精选了十部小说,果戈理、卡夫卡、契诃夫、卡佛、马尔克斯…

  在阿摩司·奥兹看来,故事的开头是应该细读的,它是作者和读者之间的契约。于是,他在《故事开始了》一书中精选了十部小说,果戈理、卡夫卡、契诃夫、卡佛、马尔克斯……如何阅读他们故事的开头,如何辨析开头和通篇的联系。作者怎样兑现他和读者之间的约定,这些问题的探究,在奥兹的条分缕析下像游戏般有趣。

  一些犀利(尖酸刻薄)的文学学者如特里·伊格尔顿之流,甚至能从小说开头的分析中解读出作者心里的各种小九九,真是“”还要“诛心”。不可讳言,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好比DNA隐藏着生命体全部的遗传密码,它将奠定全书的行文基调、叙事方式和语感,甚至一句话能开出一个门派。例如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最为有名的第一句:

  许多年以后,面对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这句话几乎影响了所有的先锋作家,我们会在莫言、余华、马原、格非、孙甘露的作品中读到其各种版本的变体。如果在所有的小说开头中评选出“影响因子”最高的一句,那么马尔克斯这句一定能名列前茅。

  这位上校同志真是个直男,都面对队了,脑子里想的竟然不是罗曼史或热恋的情人,而是冷冰冰的冰块。大概《百年孤独》的读者,宅男偏多,与书名正好相得益彰,活该孤独百年。女性读者也许更喜欢法国风格的,无论从的美感度来说,还是从场景的吸引力来说: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的面容。”

  试问哪个女人不害怕美丽容颜的消褪,所以,又有哪个女人得住这样的甜言蜜语?叶芝的一首《当你老了》,为这位写过许多晦涩诗歌的大诗人赢得了许多“脑残粉”,以至于叶芝在不少姑娘的心目中与徐志摩相去无几。我相信,不需要王小波的推崇,玛格丽特·杜拉斯靠着《情人》的开头,就足以吸引大量读者购买——用于写情书的参考。

  爱情的确是文学发展的第一推动力,遥想古希腊时代,为了追求海伦而引起的争端,诞生了荷马史诗的创作素材。所以在小说的开头谈情说爱、谈婚论嫁,实在是招徕观众的方便: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我的灵魂。洛——丽——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洛丽塔》)

  甚至连伟大的托翁都未能免俗,《安娜·卡列尼娜》的开头,不是以最初拟定的“奥布隆斯基家里一切都混乱了”这一颇具史诗般雄浑高雅的句子开始,而是了一个脍炙人口然而纯属的关于婚姻与家庭的“金句”:

  所有跟配偶吵架的文青,都能背出这句托翁名言。托翁真是深谙,在对叙事艺术座般的追求中也不忘给读者制造一些QQ签名的好段子。

  柳晋阳第一句就得加一条长长的注释,取个名字还暗藏《圣经》典故,我们没读过书?相比之下,查尔斯·狄更斯的装逼,就显得可爱多了,尽管此君的形式逻辑课一定考不及格: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的时代,这是怀疑的时代;这是的季节,这是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之冬;我们应有尽有,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一起天堂,我们一起。(《双城记》)

  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的开头,因为作者对小说艺术的刻意求工,就更有象征意味了。然而有时放在一起对比,却往往造成离奇的喜剧效果。例如同样是睡觉,普鲁斯特在《追忆似水年华》开篇一展法国贵族式的慵懒和优雅: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变形记》))

  同样是介绍主人公,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老老实实从“我来到这个”开始,主人公虽然命途多舛但毕竟还是个正,然而20世纪的小说,主人公们就是不好好说话:如果说“我是一个看不见的人。”(拉尔夫·艾里森《看不见的人》)是,那么“我是一个。”(奥尔罕·帕慕克《我的名字叫红》)就是了。至于“现在在哪里?现在什么时候?现在是谁?”(萨缪尔·贝克特《无名者》),简直就是酒鬼喝醉后的胡话。

  真正有头脑的,还得算是马克·吐温和卡尔维诺,他们竟然在开篇这一书籍的黄金给自己的书打起了广告:

  你要是没有看过一本叫做《汤姆·索亚历险记》的书,你就不会知道我这个人。不过这没有什么。那本书是马克·吐温先生写的……(《哈克贝利·芬历险记》)

  言归正传,中国的当代作家,小说开头写得精彩的,不乏其人。中国人好面子,小说的结构和结尾就算编织得不高明,这“第一炮”的开门红却是一定要打响的,美其名曰——“凤头”,所谓:“开卷之初,当以奇句夺目,使之一见而惊,不敢弃去,此一法也。”小说的第一句叙事,通常蕴含着该小说的全部叙事信息。这里列举数位茅盾文学得主的小说开头,看看都有哪些一见而惊的“奇句”。庶几管中窥豹。

  难以想象,一部宏大的“史诗”竟然是这样开头的。英雄们还未展示其高大的形象,镜头就对准了他的下半身。如果是,只怕就要遮掩,。然而被读者大窥房事的“英雄”白嘉轩,却并不因此而减色。这就是陈的独到之处,也是《白鹿原》无法超越的地方:能让读者带着读小黄文的心情,邂逅一部伟大的作品(外国文学中能与之媲美的只有纳博科夫的《洛丽塔》)。陈老行文的气魄,从第一句贯穿到小说的最后一句,中间没有一刻是软下去的,确确实实可以“引以豪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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